从越南进口的特色商品中有两个主角,一是水果,一是红木。“水果卖得再多,又能有多少利润?”凭祥的红木商人语气里略显骄傲,他们或在越南**加工,或向越南人直接买半成品家具,边境的区位优势让这里成为一个红木家具的批发市场。但即使在这里,红木家具的标价依然高得令人瞠目结舌。从越南的同济到凭祥的浦寨,善于经营的商人们在这条红木之路上已*得盆满钵满。
浦寨村:*大的边民互市点
凭祥市的浦寨村是中越边境线上*大的边民互市点,距离市区15公里。一大清早,挂着越南车牌的大型运输车队从中越边境1091号界碑旁的**鱼贯而入,几个头戴尖斗笠,蒙着严实口罩的越南妇女穿过车轮滚起的烟尘,挑着扁担一颤一颤地走入大门——她们背后是与中国接壤的越南凉山省文朗县。
在浦寨1000多家商铺里,超过500 家都在经营红木家具。从界碑处回望浦寨,夹在群山间的狭长地块上商铺林立。装卸进口热带水果的大型货场和旅馆、饭馆,以及卖日用百货、越南商品的小商铺位于山脚的低洼处,鳞次栉比。顺着山势越过一处大陡坡进入平缓地带,喧嚣绝迹,红木家具交易市场呈现出另一种面貌。
与山脚下的嘈杂比,红木家具市场整齐安静。用围墙包裹住的家具市场以经营半成品为主,间或有几家**回收来的红木旧家具。这个市场里的商品,基本上全部来自越南,由于越南人的习俗是正月二十三才算过完了年,此时越南尚无新货可进,很多商铺门庭冷清。凭祥的家具市**********半成品和旧家具为主,位于凭祥市内的南山红木市场,全部卖的是再加工后的家具成品,半成品是不允许在浦寨之*****
木材价格在飞涨
在凭祥,如今生意做得好的商人说起 2008年金融危机造成的市场低迷,个个表现得云淡风轻。尤其是在南山红木家具市场里,每家店铺动辄都有几百甚至上千平方米的展示厅,里面摆放的家具总价也在数**至上千万元。“资金雄厚,有固定的客源。”越南华侨徐昌彪信手摆弄着茶具,悠闲地泡着功夫茶,告诉本刊记者,“那时生意是差了一点,但到了 2009年,市场很快复苏了,2009年末的时候,黄花梨的价格比年初翻了一番。”
红木是一类木材的统称,包括紫檀木、黄花梨、红酸枝、花梨木等几大树种在内。如今的市场上,新制作的紫檀木家具几乎绝迹,黄花梨的价格则在5年左右的时间内,像一匹黑马直线飙升。10年前,黄花梨原本和红酸枝的价格接近,有时甚至更加便宜。按照市场规律,红酸枝每年以10%~20%的价格增长,黄花梨的价格却像踩着筋斗云,扶摇直上。黄花梨树种中,***的是产自海南的海南黄花梨,但在市场上已经难觅踪迹。现在品质*好的属越南黄花梨,但即便是在越南国内的市场上,越南黄花梨也已经很难见到。
市场刚形成时,大多数商人都从越南人手里买回半成品,运到浦寨,组装好直*****山市场形成后,一些有实力的店主在凭祥本地开厂,把买回的半成品进行烘干、打磨、雕花、油漆,精加工。越南人力成本低,工人工资每天只有50元人民币,而中国的工人至少要150元,有很多每天都要300元,还不算加班费。如果在越南开厂制作成品,运输又是一**烦,半成品可以拆开装运,但成品占用的空间很大。权衡人工和运输的成本,大多数商人都在越南买半成品,再运回国内精细加工。
越南同济:红木家庭作坊
上世纪70年代末越南排华时回到中国的徐昌彪,说起越南的生意伙伴颇有微词:“他们交货的时间、质量、价格都会出问题,明明谈好了价格,到交货时候又会变卦,或者拿不好的东西来糊弄你,这个市场上每个人都遇到过这种情况。但市场就是这样,我们只能接受,你不要,照样有人要。”
从凭祥友谊关出境,乘坐越南人营运的16座福特车是*主要的通行方式。除了去河内和胡志明市,北宁省的同济村也成了主要的客流方向。红木家具的生产地集中在同济村周边,中国商人去越南看货、进货,都采用这种交通工具。虽然越南司机既不会汉语也不会英语,但只要说“同济”二字,他立刻会明白你所指何处。